FlyFox

*预警

原著向老生常谈系列x

挑两个分离的镜头开始结束

本意想用“我好方”这个林氏表白来甜甜甜萌萌哒的，

从这个角度来说太失败突兀，那就假设本来就情投意合差一句话吧！

 

林敬言在宿舍接电话。

韩文清电话打进来，林敬言很惊讶，飞快地考虑，专注到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，进来站在门口的人影。

 

他考虑了几秒钟，说好，我来。

挂了电话，才注意到立在门口的少年的身影。

高高瘦瘦的，门口没开灯，立在阴影里，靠着墙，握着拳，有点局促又有点愤怒的样子。看不清表情。

林敬言想说什么，没说出来。轻轻叹口气。

方锐说：你要走了吗。

嗯。霸图。

哦。

两人沉默。

方锐换了个姿势，还是靠着墙。

挺好。说不定还能拿冠军。

林敬言轻轻笑了，“你也是。”

对话好像可以结束了。

方锐踌躇了一下，好像还想说点什么，但还是转身走了。

林敬言静静地听他关上门。

 

方锐那时是什么表情？听到他说要离开的时候。

林敬言从来没看见过。

退役的时候也是。

他在闪光灯下，透过镜头，告诉所有人，也告诉方锐。

 

考虑的那几秒钟，林敬言想到自己的状态和野心，霸图的意图，呼啸的态度，职业生涯的未来，等等等等。偏偏忽略了方锐。

退役的时候也是。不去想方锐，一句也没和他提。

为什么呢？

自己的路要自己走，自己的荣耀要自己打拼，自己的结局要自己选择。

场上可以与战友并肩，场下的抉择与他人无关。

方锐有什么资格，又能改变什么呢？

 

两人都开始忙于与新环境的磨合，像揭开的疤需要时间重新适应新生的血肉。

 

林敬言不害怕，状态下滑以下克上，众目睽睽之下各方质疑。

他从来都体面地应对，不慌不忙，因为他问心无愧。

但对上那双眼睛，想到那天方锐离开的身影，

他难得的觉得慌张，甚至恐惧。

林敬言看着方锐一步步成长，从新人到封神。他以为自己很熟悉他，知道他下一招出什么，知道他会钻哪个洞，知道他喜欢躲哪个墙角。

但当他终于离开他身边，远远地回头看，才发现，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。

隔着网路看到他说：变天了。

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。还是不由自主地想：为什么不来找我呢，为什么不和我聊呢？

又转念一想：凭什么呢？

他又是方锐什么人呢？他对方锐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，方锐又能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待呢？

 

林敬言猜方锐大概是很难过的 。

一次次，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离开他。

明明最开始是这个人带他进来这个圈子，陪他上神坛，让他觉得他们神勇无比，能永远在一起打下去。

就是这个人，却总是先一步离开他，抛下他。

所以方锐不肯对他说真话，不来跟他抱怨，不肯叫他看到他的表情。

这是方锐的赌气，是他幼稚的反抗，是他笨拙的表达不满的方式。

 

 

然而再后来见面的时候，方锐照旧跟他打招呼，兴奋地冲他摆手，像大人似的拍他的肩，叫林大大。

还能跟他聊得兴高采烈。

 

所以当方锐失误转头跟他比中指的时候，林敬言笑着，在心里悄悄松一口气：还是他，还是那个方锐。还是他的方锐。

 

林敬言总觉得他对方锐是有义务的，他总把方锐当小孩儿，明明没差几岁，总觉得他长不大。

其实不是的。林敬言离开之后才看清，方锐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职业选手，能够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做抉择，找到适合自己的信赖的队友和得以大展才能的沃土。

即使打败自己，林敬言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。

 

 

结束发布会的时候，林敬言并没有松口气的轻松感觉，也没有觉得如释重负。

因为本来就不是重负，走到现在这个结局，不曾有什么重负。

他顺着走廊，看到方锐站在那里，好像在等他。还是靠着墙，握着拳，身形好像没多大变化。

但他感觉方锐终于长大了。离开呼啸的时候，他感觉方锐是装作长大的样子，带上成熟的面具。

但是现在，好像真的长大了。林敬言这么想着，冲方锐笑一笑。

然而方锐的举动一点儿也不像个大人，他扑过来抱住林敬言，抱得很紧，像是怕他消失一样。

林敬言这才真正觉得松一口气，心终于安下来。他回抱住这个男孩，终于不觉得慌张了。

原来是另一种感情，另一种愿望。

他拍拍方锐，叫他抬头，

 

林敬言说：

“我好方啊。”

 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喜欢你的意思。”

 

FIN.

最后，方锐看着林敬言走出闪光灯，朝自己走来。依旧步履平稳，神情温和一如往昔。方锐突然知道了，这个人其实是不会离开他的。